雲生揉著眉心，寵溺的笑著，“看不出，你胃口還挺大的。”

”欲望就是這麽回事，說說看到底能不能支付得起，支付不起就免談。“

雲生順勢把她圈在懷裏，“看你找工作那麽辛苦，既然你非要工作，那就給你一家小公司慢慢磨練學習吧，不想看你這麽辛苦。嗯……希望有一天在某個高級酒會上看到我的時候，會有人說，看那個人就是蘇子曦的男人。”

子曦抿嘴笑了，還是得說，“謝謝你雲生。”子曦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話，忍不住打趣道，“不對，應該是謝謝你，讓人羨慕的好朋友。”

“是啊，好朋友。”雲生勾住子曦的肩膀，“所以好朋友，中午我們要去吃點什麽呢。”

雖然有些不可思議，但是蘇總這個名號確確實實被前臺小姑娘恭敬叫出的時候，子曦仍雲裏霧裏。不過前腳剛出辦公室，就被人如此喊出，看來雲生是做足了準備工作的。

還有下午趁機而來的許文浩，這麽大的商機他當然不會錯過。見到子曦就忍不住的打趣，“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，蘇總你這公司的代理律師的職位，該不會已另有人選了吧。”

子曦端一盤水果上來，坐在許文浩一邊的夏盈，先撿了一個最紅的蛇果開吃。子曦說，“能不能別蘇總蘇總的叫，你這存心著我的壽嘛。”

“在CBD區靠這麽硬的關系吃飯的，你們公司應該是第一家吧，聽你姐夫說副總都是總部往下派遣的，聽說這陳譯是雲總曾經的得力老將，上次並購光耀的事，他的功夫就占了半壁江山，種種推斷表明的在清楚不過了，你這個掛名總裁當的也太舒服了吧。”

“其實我也無心裝載，你們也知道吳歡那個事，雲生是再擔心我。而成立這個分部是大勢所趨，我不過就是掛了個閑置。什麽蘇總不蘇總的，我不過就是給陳副總打打下手罷了，說真的下午部門會議的時候，我就給陳譯倒過茶，曾經幹小跑腿的幹順手了，特別有眼力勁兒。”

“你都說了是給陳副總打下手，這也不是一般人想打就能打的。人啊從來都不是公平的，像我戰戰兢兢從一個底層小員工做起，混了5年依舊在底層徘徊，而有的人就是有貴人保送，一步升天。”

“一步升天那是死了以後的事。”子曦還是忍不住把手撫上夏盈的手背，“或者你到我公司來。”

夏盈斜睨她，“裙帶關系，避而遠之。”

公司面試的時候，主考官當然是陳副總，人事部的人坐在陳副總兩邊，子曦觀戰，名曰學習。

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面試結束的時候，忽然看向一旁的子曦說，“你是蘇子曦小姐嗎？”

“是啊，你是？”子曦以為是故人。誰知那個小姑娘竟說，“我叫吳笑，你是我的人生偶像啊，特別崇拜你。”

子曦頗為尷尬的笑笑。人事部較為嚴厲的姜姐對吳笑說，“無論這次面試的結果如何，我想我都應該提醒你，下次面試不能穿這種衣服來。”

吳笑吐吐舌頭然後起身鞠躬告辭，子曦才看清女孩的衣服，粉色的連帽衫加牛仔褲。再看看自己的衣服，幸好雲生早晨幫她準備的衣服，果然在職場，她還太嫩了些。

面試途中子曦起身去洗手間，站在走廊排成長隊的人紛紛對子曦說，“蘇總好。”

子曦開始一無所覺，後知後覺才知道原來是在叫她，趕緊點頭致意。一種奇怪的感覺忽然攫住了她。難怪現在這個社會，哪怕頭破血流人人都往上個階層爬，不惜任何代價，原來被人尊重的感覺這麽好。

終於忙完了一上午，子曦剛回到辦公室，赫然看見雲生在等她。欣喜的問，“你什麽時候來的。”

“知道我今天在公司看見誰了？”雲生一把接住投懷送抱奔過來的子曦，小聲的說，“安瀾，你還記得嗎？她好像也是過來面試的，好像在在窗口你，然後轉頭就走了。”

“是嗎？”子曦驚訝問，“所以她看見你了？”

“沒有，我是在監控裏看，主要是想看看你的表現。”

“有什麽可看的，我就是在那裏扮演123木頭人，那裏都是些老江湖，我能插進什麽嘴。”然後忽然想到今天被人監聽了，那女孩說什麽人生偶像的事，肯定被雲生聽到了吧。子曦還是心懷僥幸的試探性的問，“不過你沒聽到什麽吧。”

“沒有，”雲生搖頭，子曦剛籲了一口長氣就又聽到雲生又一臉無辜的說，“人生偶像那個算不算。”

子曦晚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，最近廣告推銷的電話也太泛濫了，子曦漫不經心的接起來，嘴巴裏嚼著蘋果，含糊的說了一聲，“餵。”

可是電話裏並沒有預期的推銷聲，任憑子曦餵了三次，差一點就要掛斷電話的時候，才聽見一個嗓音沙啞的女聲含糊的說，“餵，子曦嗎？”

雖然這個聲音她實在聽不出是安瀾的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子曦本能的感覺這就是安瀾。於是她稍一遲疑，“安瀾嗎？”

“是我，我以為你早忘記我了呢，今天我去面試從窗戶裏看見你了，我猜你一定不想見到我，所以我還沒面試就走了。”

“……怎麽會呢，我就是被穿插到裏面學習的罷了。”

“我是聽見一起面試的一個小姑娘指著裏面說，看那個女人就是蘇總，才看到你的。”

子曦啞口無言。安瀾接著說，“你看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就是這麽大，我頭破血流努力生活卻每每都被生活拋棄，而你就是有貴人保送，雲生他對你很好吧……”安瀾的聲音裏有哽咽。

子曦忍不住打斷她，“安瀾，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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